花修罗,正在厨房磨刀。
而原,正在元蒲的不远处...擦地。
亚瑟膛目结舌,看着镜子般的水泥地。
“哥,没必要吧,又不是地砖。”亚瑟看着他,翘着二郎腿已经做到了绿皮沙发上。喀拉,他撕开一袋鸭脖子。
“亚瑟?”原蹲着,已经看到了他,牙已经咬起来,“...刃呢?”
终于来个小弟帮自己干活。
“站门口,不敢进来。”
“让他滚进来!”原正想大点声,厨房剁菜声一重,他赶紧压嗓门,于是声音忽大忽小。
“哟。”这一次亚瑟不乐意了,他收了笑,声音放冷,“你使唤谁呢。”
原愣了一下,嘿嘿冷笑,“亚瑟,你说我使唤谁呢?”
亚瑟微微眯着眼睛,二人对视。
他忽然轻叹口气,“许久不见,我去拜见一下花长官,在厨房呢是吧。”
“...别!”原握着抹布,似站非站,差点闪了腰。
亚瑟停住身子,“...?”
“...口渴不,我去给你倒杯水。”原似乎是在笑。
笑比哭略丑。
“先去把刃哄进来。再给我倒杯橙汁。”亚瑟笑笑,“听清了吗?哄进来。我就先不拜会花长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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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吸口气,看着直愣愣站在门口的隋刃。
“...乖,进来先。”原微笑,笑起来更像大尾巴狼。
隋刃默默看着他,过了一分半,慢慢退一步。
原握紧抹布,再吸口气,“那个。”
隋刃再退一步。
“你妈他妈的跟你舅他妈的在楼顶吃烤肉,没在客厅!你怕个鬼!”
妈字太多,隋刃抬了眼,转身要走。
“楼顶呢!楼顶!楼顶!”原忽然拿抹布抹了把脸。
隋刃走的更快,眼看要下楼。
原眼看够不到,人的潜力无限,一急果然有用,他忽然一把把上衣给脱了,露出木乃伊,“我腰眼那儿发炎了!疼的很!”
隋刃果然,停了。
原颤颤巍巍,“我真够不着,我不骗你。”
隋刃默默,楼道里,因为原的嘶吼,灯都亮。
隋刃接过他的抹布,低头瞅着原的伤,他抬手,摸了一下。
嘶。
原忍住,虽然额头又冒了汗,不过关键时刻,可以忍住。还应给示一下弱,先骗进门再说。
隋刃低头,把纱布掀开一个角。
果然,有化脓。
隋刃叹了一口气,原笑了笑,正想说,不怎么疼。
原来...她正在吃烤肉吗?是不是也是这样,红的牛肉,焦的...五花。隋刃已经发呆出着神,抹布按了上去。
沉默。
安逸的沉默。
“稍微...有一丝丝疼。”原捂着大腿。
“不疼。”隋刃微微眯着眼睛,视线依然游离,白的...是豆腐吗,“我还好。”
抹布,擦着脓。
“他们会吃豆腐吗?白色的。”隋刃声音低沉。
“那可能是...脑花。”原声音有一丝颤抖,“那个...”
“师父呢?”隋刃用抹布,仔细擦拭。
“在厨房烤鱼,那个...”原已经疼的漆黑,“你手里那个不...不是棉球。”
“那是什么。”
“抹布。”原睁着眼,“擦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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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已经流了满背。
原一声没坑,隋刃背对着他,叠被子铺床。
“你...”
“我买了碘伏,没酒精那么刺激。”隋刃继续铺床,“你快昏倒了,你好好休息。”
原一只手擦着背,脸色白如纸,精神头还行,“你师兄没那么弱。”他从椅子上慢慢起身,往门口走。
“你去哪儿?”
既然装可怜管用。原忽然计上心头,他叹口气,“亚瑟要喝橙汁,得鲜榨的。”
“...他是老头吗?”隋刃直起身子。
“我要不听,他拿花老狗对付我。”
隋刃已经大步出门了。
原笑倒床上,笑着笑着,忽然就不笑了。
日日吃不香,夜夜睡不好。
折磨他的,真的是花修罗吗?
他低头,看着自己健全的双手。
他这个大师兄。
...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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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倚着门框,看着一下一下磨刀的花修罗。厨房的黑暗里,月光下,花修罗身子依然瘦削挺拔,脸色苍白坚毅,似乎永远不会老。
“刀已经很利了。”他轻轻勾起唇角,眼里是笑,“您不必再费力气。”
“刀,更利一点,总会更好。”花修罗淡淡道。
“然后,夜半,也许是凌晨一点,您会把刀,搁在那人手上,试一试。”
花修罗磨刀的手,停了两秒,继续磨刀。
“您不是真想和谈,也不是真想合作,对吗?”亚瑟看着他。
“引他们来,只是为了,砍元蒲一刀。”亚瑟微微垂下视线,淡淡道,“兴许,为了我那个变态弟弟,你还可以以元蒲为质,砍花红一刀,砍连战一刀。连岐、楚汐、楚昭,让那些放任过该隐、隋刃不管的正派,所有人,都遭到报应。”
刚刚走到门口的隋刃,微微滞住。
内心想法被悉数洞悉,花修罗也只是沉默两秒,“今晚,带隋刃离开。”
“原呢?”
花修罗沉默,“他是个孤儿。”
“所以,可以跟你一起死?”亚瑟看着他,“你的命,他的命,只为了换这些。”
“我不会让他死。”花修罗慢慢直起身子,“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弱。”
“弱也好,强也好。我来,就是为了制止你。”
“你...可以?”
“该隐的心脏上方,不远,三公分处,曾被我安进去一个东西。”亚瑟低头看着手心,一点点闪的红点,“这个炸弹,比堕天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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