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阿飘可不知道倒霉鬼心里在想什么,她实在太疲惫,很快入睡了。
一觉睡醒就天色大亮,她倒也没想过倒霉鬼真能把房子给搞好,昨天本来就是召唤试个手。
但是意外地,屋顶的破洞没了,就连四周破洞的窗户都被补得七七八八,茅草被一摞一摞扎好全靠在了墙脚,断腿的案台都被接上了“义肢”。
人才啊!不对,鬼才啊!这动手能力,简直了!把这鬼收编旗下绝对不亏!
“小鸡炖蘑菇!”
阿飘也不知道那位鬼兄怎么称呼,只记得自己召唤阵念咒时说得是这么一句,估摸着这是关键词吼了一声。
不知是巧合还是“小鸡炖蘑菇”真是关键词,她这尾音刚落,倒霉鬼马上顶着那张糊得比马赛克还夸张的脸进来了,只那动作,戒备极了。
不戒备才怪了,阿飘也不介意。就是她本就好动,身体随便动弹一下,那倒霉鬼立马比划两下手脚,好似她下一秒就要卸磨杀鬼似的。
“你干嘛呢?”阿飘奇了怪了,“我这运动运动身体,你怎么一副我俩要打架似的?”
倒霉鬼双手依旧在身前防备,“你是哪门的佛修?”
“谁他妈是秃驴!”阿飘反驳道,“我要是秃驴昨晚就把你物理超度了,还等得到现在嘛!”
倒霉鬼明显不信,“你有金光。”别想着骗鬼了。
“哦,这金光是被佛修注册了吗?有金色就一定是佛修了?你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了,怎么还什么都不知道。”阿飘说,“佛修叫你过来,会给你供奉吗?”
“……”半截蜡烛都没也算供奉吗?倒霉鬼沉默。
阿飘说出来也有点心亏,就半截蜡烛收了个居家小能手,这实在是赚翻了!
“你可别不认账啊,就是那半截蜡油画的召唤阵,你钻出来那个。”
说到这阿飘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召唤了个鬼,原来我拿的蜡烛,妈的,能吃蜡烛的,除了鬼不还是鬼嘛!”
倒霉鬼脸上的“马赛克”抽了抽,“那个……”我能拒绝吗?
阿飘看不出马赛克变化是啥意思,不过大不离是想骂她就对了,“要骂我就偷偷在心里,可别给我听见咯!哦对。我说你做个鬼混得也太惨了吧,半截蜡烛就把你哄来了,可亏得是遇见我,要是遇上别人——”
说到这阿飘突然想起吴成努那个渣滓,一时之间倒又不舍得对这遵纪守法的倒霉鬼说重话了,“好了,来都来了,契约也定了,我看你屋子修的挺好,房子也打理得挺干净的,以后你就给我当大管家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倒霉鬼沉默好半晌,终于憋出一个能让对方放弃这想法的理由,“我已没有名字了。”
“卧槽!”阿飘险险忘了这茬。
正常挂掉的人成了鬼很快被老黑老白镣走,非正常死亡的鬼,像吴小姐那种没执念的,哪怕没有魂线,过不了几天也会消散。有执念的,倒是还能记得生前的名字,不过一般报完仇,也被仙家给制裁了。
倒霉的就像倒霉鬼这种,好像有点什么执念,却又好像没什么执念,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灵魂中的记忆一点点磋磨了,慢慢的,名字当然也忘了。
等什么时候连那点不是执念的执念也没了的时候,就是消散于天地间的时候了。
说没有名字,就是说快要消失的意思了。
名字,是咒。
只要有了名字,就是一份牵扯,名字不消,前尘不忘,既有过往,自当有存。
简单说,只要还有人记得死掉的人,死掉的人就还算活着,一旦与死掉之人有牵扯的人与物都消失了,这鬼,自然也没了。
“这简单!”
倒霉鬼:“…………”你听不出我只是想拒绝吗?
但他身影还是因为这句话一颤,显然很震惊。
“我给你取个名就完事了。”阿飘大大咧咧说着,“只要我活着,你当然也能活着!”
“你不介意……我是鬼?”倒霉鬼问。
“介意个屁啊!老娘本来也是——”
说到这她立马觉得不对,硬生生把要出口的“鬼”字给憋了回去,“老娘本来也是想找个鬼啊,这鬼当手下,多划算嘛,每天三柱香,一个月一沓纸钱,有的是鬼愿意上门干活,请人哪有这么便宜的!”
被半截蜡烛买断的倒霉鬼:“……”
似乎知道对方想什么,阿飘说,“你放心,这些报酬我也给你,月结,绝不拖欠!不仅如此,我还给你点盏长明灯。[注1]”
“好了,我现在还有急事要下山。”阿飘一指屋里,“这大殿太宽敞了,住人不合适,你去找找看,有没有哪间屋子还能住人,收拾收拾,我晚上要住。”
倒霉鬼弱弱地问:“……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主人啊!老大啊!随便你高兴怎么叫。”阿飘说着就往外走,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逃过命名的倒霉鬼连连摇头。
“那就这样吧。”阿飘走出大殿。
倒霉鬼松了一口气。
阿飘探回脑袋,“我就说忘了什么事,你名字忘记说了,你就叫松荫吧,松树的松,庇荫的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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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飘现在是人,讲究得多。虽然赶时间,她还是先去找了水洗漱。
她下山有三件事,一是把吴三小姐母亲给她留下的遗产先拿了,二是让吴成努那狗东西付出代价,三嘛,是找人来重修破庙,这破庙以后就是她的地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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