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你你你……”
整个房间充斥着沈之书的尖叫。
连邬皱眉,揉了揉耳朵,声音沙哑带着点不耐:“吵什么!”
随着动作的起伏,沈之书清楚地看到连邬浑身上下没有穿任何东西。
自己亦是如此。
更可怕的是自己身上还伴随着密密麻麻的红点以及疼痛。
“流氓!”沈之书抄起床上的枕头往连邬头上狠狠砸去。
“嘶~”连邬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暴躁姐,麻烦你搞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粉红色的窗帘和壁纸,以及各种熟悉且粉嫩的装饰品。
很明显,是沈之书的家。
他们昨天明明一起过来向沈之书的父亲宣布取消这场毫无爱情的婚姻,但没想到的是连家人也在。
原本的话也全被堵在嘴边,根本没机会开口。
再后来沈之书只记得她和连邬喝了一杯酒,紧接着就不醒人事了。
连邬捡起床下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上去。
“怎么?想清楚了?”
“他们竟然一起给咱们下药!”沈之书震惊,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为了联姻使出这样的手段。
连邬套上衬衣,遮住后背那细小的抓痕。
“有什么可惊讶的,怕是咱们两家人早就商量好了,就等着咱们入套,然后生米煮成熟饭!”
“呵呵,不愧是流氓!”沈之书嘲讽道:“拜托我是第一次好吧,是我吃亏,你当然不觉得有什么!”
连邬偏头饶有趣味地瞥了沈之书一眼,啧啧了两声。
“第一次啊,味道还不错。”
“你!”沈之书暴脾气一下子上来,扯了床单裹在自己身上,上去就给连邬一拳。
瞬间就出了血,连邬捂着脸:“你这暴脾气能不能改改!”
“我脾气怎么样,不需要你来插手!”沈之书冷声道。
“好歹咱俩以后也是夫妻,是携手过日子的人,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的是家暴。”连邬说。
“我呸!是要和你结婚。谁不知道你连大公子简直就是一个花花太子爷,整天除了泡妞喝酒打牌还会点什么!”
沈之书不再理他,扭头进了洗手间。
“人家也没说结了婚不改啊”连邬小声说,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扯到了伤口,疼的只嗷嗷叫。
——
晚上躺在床上的盛轻舟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
要不要问呢?
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一点都猜不透程不时如今心里想得什么。
算了
本来就打算以后再无交集了,何必再去打扰。
订不订婚都和自己无关了。
“砰砰砰”
大门被激烈地拍打。
盛轻舟心里一咯噔,忙站起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出去时,盛轻舟顺带抄起了一把扫帚,卸下头,只剩下杆子紧紧握在手中。
深呼吸一口气,盛轻舟猛地拉开门,棍子在空中飞舞。
但挥了空。
因为没人。
只有地上躺着的一位醉成鬼样的沈之书,沈大美女。
盛轻舟吐了口气,将手中的杆子一扔,托起沈之书往屋里走。
酒鬼还不老实,语气十分不客气。
“我告诉你,老娘能一个顶你俩,保证打的你满地找牙。”
盛轻舟费力地将她往床上一扔,然后说:“在叫唤一声,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呜呜呜呜,你…你凶我!”沈之书嚎啕大哭。
“舟舟,你竟然凶我!”
盛轻舟失笑:“你还认得我是谁啊,我还以为你醉的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中了呢!”
“放屁!”沈之书嘟着嘴反驳:“人家醒着也不知道。”
“……”
盛轻舟不和酒鬼一般见识。
只等她酒醒了之后,再秋后算账。
可第二天早上,还没等到酒鬼醒来,倒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水。”盛轻舟递给徐莉一杯热水。
徐莉板着脸没应话。
“老师应该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盛轻舟沉声道。
“呵。”徐莉睨了她一眼,说:“你心里倒还清楚。”
徐莉不和继续客气,打算直接说清楚:“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你不可能进我们程家的大门。”
盛轻舟没有半点表情:“知道,历历在目。”
徐莉:“那就好,既然你清楚,为什么还要和我们家小时纠缠!你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多半是有病的,我们程家不可能娶一个精神病的姑娘进门!”
尽管徐莉说的是事实,但盛轻舟听到之时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疼。
徐莉继续说:“当年我和你说的很明白,若你只是一个曾经被校园暴力、网暴的可怜的姑娘,我不会说任何反对的话。可你精神有问题,我姐就留下小时一个孩子,不可能让小时以后后继无人,让他们程家后继无人。”
“盛轻舟,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不然当年也不会走的如此干脆。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盛轻舟:“遇见程不时纯属意外,不过是我公司合作对象被程不时收购了,否则我根本没有想过要主动接触程不时。”
“另外我和程不时早就没关系了,以后也不会有。至于你担心的事情,纯属多余!”
盛轻舟冷冷地说完,送客之意很是明显。
“那你最好记住今天说过的话!”甩下这句徐莉高傲地离开。
“谁啊,大清早的扯着嗓子叫!”沈之书锤了锤脑袋,慢悠悠地往客厅走。
“徐莉。”盛轻舟淡淡地回。
沈之书一下子惊醒了,“徐姐!她怎么来找你?”
“因为程不时退婚的事?”
盛轻舟凝视她,“你知道些什么?”
沈之书摊了摊手:“抱歉舟舟,最近我一直忙着自己的婚姻大事,没怎么打听过。只知道程哥突然向白家提出订婚取消,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没事,反正以后也没关系了。”盛轻舟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悲伤。
沈之书以为她只是不打算和程不时复合:“舟舟,你真的不喜欢程哥了吗?”
盛轻舟扯了个淡笑:“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有一种喜欢叫作从此不再打扰,只希望对方能过得比现在好。”
“舟舟,你就是想太多了。”沈之书评价道。
是吗?
或许吧。盛轻舟想。
但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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