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鲜血四溅,楚渊行“啧”了一声,似是有些不耐烦:“真脏。”
马上有人为他端来清水净手,楚渊行淡淡洗了洗,然后再用手帕擦拭。
一人上前,道:“殿下,那卓岷的家人该如何处置?”
“世上意外这么多,杀人放火,欠债还钱……”
楚渊行看着那人问:“还用孤教吗?”
那人自觉问错了话,跪在地上不停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楚渊行没再说什么,他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方通在他身后禀报道:“这个月月底好像是宋大将军的六十寿辰,殿下要去吗?”
楚渊行脚步一顿:“宋?”
方通:“是,护国大将军,宋侯。”
寂静无声。
不知楚渊行在想什么,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余动作,像是在思考。
方通也不问。
半晌,他听到太子殿下好像笑了一声。
他上前跟着,牢外的一抹日光照了进来,终于是把这常年不见天日的阴沟给照亮了一点。
像是晨光划破黑夜。
露出光明。
楚渊行迎着那抹日光掀起眼皮,深潭一般的眸子带了些笑意,方通听到他说:“当然去。”
—
护国大将军的寿辰自然有很多人,他在朝廷四十多年,人脉权利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谁都上赶着巴结。
可他却要上赶着讨好太子。
一听说太子要来,全府上下都像准备打仗一样。
那可是太子。
太子殿下的脾气谁都有所耳闻,谁都得罪不起,他们都得小心翼翼的。
不过这些都不关宋锦初的事。
不管爹过不过寿,他也只是待在最偏僻的角落,吃完那顿饭就算完事,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不过刚才也来人说了,这一次不同的是太子殿下也会来,太子是个脾气不好的,陛下皇后又不在城中,谁要是这时惹怒太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
自己受罪也就罢了,就怕连累家族,所以说话做事都要小心着点。
宋锦初不认识太子,但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关于太子的事,他并不担心,因为他也不会和太子有什么交集,更谈不上得罪了。
他摇摇头,把脑袋里的杂事甩出去,然后继续给阿娘煎药。
转眼到了晚上。
大将军府热闹非凡。
宋侯带着大儿子去结交朝廷人士,一方交谈下来,都说宋大将军有个好儿子。
宋秉逸听着这些阿谀奉承的话觉得没什么意思,却也十分受用。
宋锦初还在煎药,今天厨房忙着准备晚上的宴,都没有多余的炉子给他熬药的。
他这方急得不行,宋秉逸就已经从一群奉承讨好的人中脱身了。
他来到了后院。
宋锦初正蹲在地上扇火,宋秉逸便过来一脚将那小炉子踢飞,药罐碎了,药也撒了出来。
宋锦初有点被吓到,但这样的戏码每隔几天都会上演,他也都习惯了。
他站了起来,看着宋秉逸,不卑不亢道:“今天不是大将军的寿辰吗?没想到大少爷还这么有雅兴。”
他的眉目温润又精致,头发乌黑,身量纤瘦,说话时却又带着一股傲气,给人一种羸弱却又刺手的感觉。
可越刺手,就越是吸引人去碰他。
宋秉逸是一向都不喜欢宋锦初的,长得跟他娘一个表子样。
他讽刺道:“当然有雅兴,反正那表子也活不长了,吃不吃这服药,又有什么区别,倒是不小心把我给烫着了,我看你和你那娘,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话实在是太过难听,饶是听过很多次,宋锦初依旧觉得刺耳。
他怒道:“宋秉逸,你别欺人太甚了!”
他的声音不大,生起气来也只是瞪人,他的眼眸很美,生气的时候里面就是水蒙蒙的,氤氲动人,平凡生出些勾人的味道来。
因为情绪激动,宋锦初的脸也有些发红,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宋秉逸冷笑一声,说:“你拿我没有办法,不自量力的东西。”
宋锦初确实拿宋秉逸没有办法,在这个府里,他也没有任何的地位。
不过他会离开这里的,他不会永远被困在这儿。
—
宾客已经差不多齐了。
但那位最重要的人却依旧没来。
宋侯紧张急切的等着,突然,一声通报打破了宁静——
“太子殿下到——”
楚渊行出现在门口,他身后只跟了方通一人,带了些礼物。
宋侯一看到人,就赶紧携全家上前迎接:“参见太子殿下。”
所有人跪着黑压压一片,楚渊行站着没有说话,他的视线一一扫过这些跪着的人,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那个。
他不动声色:“起来吧。”
“谢殿下。”
宋侯上前,恭敬道:“请殿下到里面上坐。”
楚渊行也没动,只是问:“府里,没其他人了?”
宋侯不知所云,朝着人群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楚渊行看他的表情便没再继续追问。
“罢了,进去吧。”
殿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因为楚渊行的出现,众人都拘谨很多,连宋侯这个寿星,也不太敢多说话。
太子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楚渊行一直没问,就算没有看到人他也不问。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却还是有些不太高兴。
几杯酒下肚,怒火不降反升。
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这些人好蠢,又蠢又脏。
他在哪儿呢?十三年不见,也不知道我会来么?
楚渊行脸色阴冷,活像是来参加葬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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