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未必来自于精密的计划和激烈的肢体、心理斗争,或许只是来自于一场意外。
“嗯!韩大昌、田敢、甘启珍、林家翰,真的是我苏某人的好朋友!”
苏瓶口气沉重万分感激地念叨了一句。
……
唐梅来到乘风茶馆,并没有带许多帮手,也没有发生激烈冲突。之所以会这样,还要从六天前发生的事说起。
韩大昌与尤大婶的事东窗事发,他们长达七年的地下恋情曝光,育有二男一女。
要说这尤大婶真不含糊,四十七岁高龄,又怀上了。
得知消息,承风郡主西门圭暴怒,招呼西门氏家兵家将,举刀斧棍棒,提绳索刑枷,直奔尤大婶家而去,要在那里抓韩大昌一个现形。
可当天韩大昌并没有出现,后来负责跟踪韩大昌的人告诉西门圭,韩大昌去了另外一个相好的家里。郡主当时好悬没气昏过去,于是调转车头,又去另外一家。
韩大昌正在刘大婶家里打情骂俏,突然一群人嚎叫着,如战场冲锋般涌入院内。郡主的马车奔入,掀开门帘,郡主瞪目走出,指着韩大昌道:“给我拿下!”
韩大昌就被抓起来了,当场拷问得知,韩大昌竟在外面养了七个大婶,育有三儿四女,闻听消息,郡主当场昏厥。
等郡主缓醒过来,韩大昌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考验。
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承风郡主如此兴师动众,消息岂能不传出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扬千里,不多时韩大昌的丑事传开了。贵族圈里一群无所事事的贵妇们,怀揣各样心情跑来立德坊。嘴上说是来给西门圭帮场子治理附爵,实际就是来看热闹的。
七大姑八大姨,几十号人轮番上阵,痛骂韩大昌。韩大昌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丢人现眼,若当时地上有道缝,他宁愿钻进去。
作为承风郡主的好友,南阳郡主孟乔岂能不去“关怀”一下,于是她就带着田敢,私下里偷着乐,驱车而来。
等他们去到现场时,对韩大昌的审判已进入最关键环节。承风郡主崩溃大哭,说自己活得好失败,真他吗不想活了。云云。
韩大昌喜欢的那些大婶,都被郡主抓了起来,施以鞭刑,打得哭嚎。韩大昌被上了刑枷,跪在地上。旁边就有囚车,承风郡主指着囚车问韩大昌,想不想过了?怎么过?
韩大昌赌咒发誓表忠心,快刀斩乱麻,从此再不与任何大婶来往。至于那些孩子,都带去承风郡主府,认郡主为母。承风郡主说,那些孩子统统都是家生子,算作下人。韩大昌一脸沮丧,权且答应。
看来,郡主对韩大昌还是有感情的。郡主自己找台阶下,并没有驱逐韩大昌的决心。
按理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基本就算结束。当时田敢还抱着手,呲着牙,笑嘻嘻地看着。南阳郡主孟乔也当起和事佬儿,在劝说西门圭消消气。数孟乔的话最多,就好像她家里是一片祥和,模范夫妻。可这时不知是哪个狗厮突然说了一句“这天下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前些时,我还见到一个附爵左拥右抱,后来听说那还是一位雨公子哩。”
众人猛地扭头去看,说话者是那妆容怪异的万泉公主。年轻时万泉公主还有点人模样,可过了三十岁,她就不大正常了。在苏瓶看来,她就是近亲结婚导致的精神问题。神神叨叨,愣头愣脑,心术不正。已把甘启珍折磨得不成人形。好久没见到甘启珍,据说已瘫在榻上。今天韩大昌被制,都没来帮帮场子。
最近十几年,或者说“还活着”的雨公子,就只剩下田敢和苏瓶了。当时苏瓶不在现场,貌似王多鱼的田敢猛指万泉公主道:“公主殿下莫要乱言,我宝玉贤弟才不是那样人!”
田敢是想用这句话把自己摘出去,却不想万泉公主一瞪眼:“我说的是你!”
正在劝说西门圭的孟乔,脸上的颜色变了,大家对韩大昌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田敢身上。
韩大昌、田敢这对难兄难弟,几乎是在同一天,遭受了人生中的最大考验。
简直是没脸见人了,孟乔怒不可遏,就把田敢揪了回去。皮鞭棍棒相威胁,严加审问,田敢供出七个相好的,还有三个私生子和三个私生女。田敢被郡主吊在树上,挂了大半个时辰。
过来看热闹的人挤满了院子,苏瓶、甘启珍闻讯赶到。甘启珍已瘦得没人样,看起来好似一副骷髅。此时的田敢*条条挂在树上,披头散发,被打得浑身是鞭痕。
甘启珍颤颤巍巍,指着天上的田敢问苏瓶:“这可是我自健贤弟?”
还没等苏瓶回答,只听远处传来郡主孟乔的尖吼声:“备油锅!”
郡主派人,根据田敢供述的地址,已把那些小脚女子和孩子都找到。结果发现,不只是六个孩子。
走到这一步,田敢还不说实话,郡主炸了,欲油烹之。
当然喽,这只是一个说法,事实上并不会这样。
附爵也是有爵位的人,郡主要想休附爵,需要去内侍省递折子。这种破事,皇帝懒得管,折子通常会送到太后手里。若当世没有太后,就送到皇后手里。皇后母仪天下,劝和不劝分。除非附爵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否则废婚请求极少被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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