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市已近黄昏时分,天边的落日披着橘色的金光,整个城市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暖气息。
钟礼清揉着被那男人枕麻的肩膀,和他并肩站在酒店前面。
喆叔并没有下车,而姜成山似乎也有别的安排,只在白忱耳边低声应了两句就离开了。
钟礼清觉得奇怪,像白忱这种人好像身边随时都得有人陪着,电影里不总演那些坏人会被突然冲上来的仇家给暗杀吗?喆叔和姜成山怎么就这么走了?
白忱手臂搭在她腰间,微微低下头看她一眼:“走吧。”
钟礼清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忍不住偷偷想,要是真有人来杀白忱,白忱会怎么做呢?
“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他带着低笑的声音缓缓传进耳里,钟礼清吓了一跳,故作镇定的盯着前方:“哦。”
白忱偏转过头,专心睨着她略带红晕的脸蛋:“在关心我?”
钟礼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不理他,白忱的脸盘有时候还真是挺厚。
白忱半拥着钟礼清进大厅,办完入住手续就直接上楼了。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出去。”他体贴的在她耳边解释,钟礼清其实对江市并没有多少印象,小时候在这也只待到五岁,五岁前的记忆都记不太清楚了,所以并没有多想重游旧地。
相反她觉得白忱好像兴趣浓厚,半强迫性的带上她。
电梯平稳上行,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紧密相贴。白忱的手一直搭在她后腰,俊朗的容颜被赤白的光线撒了一层晶亮,看起来格外的引人夺目。
两人进了房间之后钟礼清就总是找借口走来走去,生怕白忱会扑上来施行兽欲。还好白忱一直安静的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偶尔垂眸看一眼腕表。
钟礼清这才吁了口气,白忱淡淡抬眼看她:“我不做什么,别紧张。”
又被洞悉了心里所想,钟礼清有些薄怒,红着脸坐在一旁:“我是换了新环境,不习惯。”
白忱含笑不语,只是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时又有些冷冷清清的。
直到喆叔和姜成山回来,钟礼清看到他们手里拿着两个购物袋,原来两人买了很多江市的特产,钟礼清一眼就看到小时候爱吃的芙蓉酥。
她坐在一旁小口吃着,余光瞥到白忱和姜成山正在低声说着什么,白忱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阴冷,似乎遇上了棘手的事情。
她被喆叔陪着说话,听不清那两人的对话,索性偏转过头一直看电视了。
白忱手里挟着烟,单手撑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蝼蚁众生,气氛有些紧张,姜成山肃穆着颜色,低声说着:“我们去的时候晚了,已经有人来过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东西。”
白忱淡淡吐出口烟,凌厉的眸子在烟雾中显得冷漠狠戾,他微微摆手,压低嗓音:“钟岳林不会这么不小心,查查去过的是谁。”
姜成山点头,忽然又道:“万一是肖队——”
白忱捻了捻眉心,闭目不语,姜成山识趣的不再插话。
晚上白忱也没强迫钟礼清,她不想做他就抱着她老实睡觉,虽然抵在腿根的东西硬梆梆的不舒服,但是好歹这男人还知道克制一点。
睡到半夜钟礼清被身边的男人给闹腾醒,他好像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紧缩额头全是冷汗涟涟。
她迟疑着伸手握住他的手指,马上就被他死力回握着。她被他捏得生疼,脸上血色尽褪,她张了张嘴刚想喊他。
他忽然猛地惊醒,只是在他苏醒前她恍惚听到他喊了声“妈”。
钟礼清静静看着他,心跳却快得不能自已,第一次看到白忱脸上露出这般脆弱又无助的样子,但是那些情绪都转瞬即逝,很快就被他遮掩住。
他抬手扶住额头,并没有看身边的女人,只是嗓音沙哑的问:“吓到你了?”
钟礼清摇了摇头,踟蹰道:“做噩梦?”
忽然记起以前在家也总听到他半夜惊醒,还会下楼去吧台边找酒催眠。她只当他是坏事做多了良心受责,现在联系他之前的呓语,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乌黑的短发都被汗水浸湿,敞开的浴袍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上面也隐隐泌出一层薄汗,他直接脱了浴袍倒回床垫间,伸手将她按在了身下。
钟礼清瞪着一双大眼,有几分惊慌。
白忱却只是沉沉看着她,无力的压在她身上,声音透着她无法理解的荒凉:“抱抱我。”
她的手被压在枕侧,犹疑几秒,慢慢覆在他汗湿的肩头。
鼻端都是他浓烈的男性气息,她小心翼翼的汲了口气,似乎怕吸进他的味道就万劫不复一般。
白忱厚重的躯体压制着她,她艰难的喘息着,直到他慢慢平复,继而翻身仰躺着看着屋顶晦暗的光线。
白忱似乎特别不善表达自己的情绪,也很少会真是显露出自己的情感,这是钟礼清经过这么长时间来慢慢揣测出的结果。他似乎格外害怕自己的情绪被别人把握,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她好像又有点理解了,是不是他们这样的人都害怕自己有弱点?
白忱最终也没告诉她他做了什么梦,钟礼清被他拥着入睡的时候,还是没能想明白他喊得那一声“妈”和噩梦到底能有什么关联。
两人结婚后他从来没见过白家的人,这是第一次,钟礼清对白家产生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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