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灵宝说完见师父微笑点头,这才真的去了。
我眨眨眼,潘灵宝这是在咒三清派的都进师父的肚子么?
“咱们也该走了。”师父拍拍我,示意我变回原形。我羞答答的在他的手中化成了巴掌大的美玉,这般光溜溜的被师父握在手心还真叫人有丝娇羞。
师父将我戴在了脖子上,我已有点不能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坦诚玉体了。便自个滚进了师父的衣领中,引得他一声轻笑。
师父打开空间,脚步一迈便直接到了岛外。我化成原形倒没有多大感觉,不舒服的感受只一瞬就过去了。
等师父两脚都踏在了岛外,我才从他的怀中向外看,黑礁岛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静静地矗立在海中。可能是因为天阴的缘故,今儿的海浪格外的大,一波一波地拍打着坚硬沉默的黑礁岛,发出一声声鼓噪的海声。
潘半仙落后半步到达,他放开左右手的玄清道人与柳砚真,看也不看玄清道人的脸色,直接向师父一点头示意转身便走了。
玄清道人的手中还握着光秃秃的剑柄,配上他的脸色略有可笑。师父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等他们攻来。
两方正不动声色地寻找最好下手时机的对峙之际,黑礁岛的另一侧忽的传来一声,隐含惊喜,悲哀的犬叫。
玄清道人与柳砚真齐齐变色,却都没转过身查看,不过是怕师父趁着他们转身之际下手而已。
我却极其好奇能让他们齐齐变色的原因,因此就向声音的方向极目望去。一只狼狈的白毛团隐约在黑礁岛的另一侧冒了头,刚刚搭上一只爪子就被汹涌而来的海浪给打了下去。这只白毛团子哀鸣了一声,显然已是力竭已久。
玄清道人眉头紧蹙,双目警惕地盯着师父,柳砚真眸内隐隐闪过一丝不忍,却也没有回头。不知过了多久,那只白毛团子许是落入了海中挣扎了半天,终于从黑礁岛的另一侧艰难地爬了上来,偶尔有海浪的时候,它那被撕裂了一半的尖尖耳便动一动,尖嘴提前咬住黑礁上凸起的石块,海浪铺天盖地地打来把它整个淹没了,不过一瞬后便退去。那只白毛团子便抓紧时间嘴爪并用的向上爬几步,然后在下一次的海浪来临前咬紧了石块,不让自己掉回海中。
师父看着他们,碧眸里不怀好意。他彷佛在逗这些三清派的,明知他们心急如焚,却不放弃对峙,使得这两个三清派的只能面对面地站在师父的面前,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
一身狼狈的白毛团子终于爬上来了,它瑟缩着四爪躬身发抖,离得近了我才看出这竟然是一只白狼!
这只白狼很狼狈,一只耳朵缺了一半,浑身的血块与脏污让它皮毛打结,再加上它在水里浸了许久,那些已经看不出来是白色的毛发湿漉漉地紧贴着它,使它看起来不像一匹威风凛凛的白狼,反而像街头满身沧桑且营养不良的流浪狗。
师父意味复杂地看着那个一路瑟瑟缩缩走到玄清道人脚边的白狼,他的目光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从前认得这只狼。
流浪狗似的白狼感觉到了师父的目光,朝师父看了一眼。我觉得它的眼中似乎流露出丢脸,以及羞愧的眼神。它微微挺直脊背,想让自己看上去好一些。然而玄清道人却没有顾及它的感受,直接暴吼着一脚踢过去:“派中怎么了,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白狼在凹凸不平,尖利的黑礁石上打了十几个滚才停下来,玄清道人的暴怒让它四肢趴地,瑟瑟发抖地露出最臣服,最谦卑的姿态,从腹中伸出滚出几声带着鲜血的鸣咽。
师父看着那只狼狈的白狼,复杂地叹了一声:“小八,这就是妖宠了。”
我看着那只被玄清道人一脚踹得呕血,趴在地上露出谦卑姿态的白狼,只觉得从里到外的发寒。
“派中如何了?!”有柳砚真和另一名弟子挡在前面,玄清道人才能转身向那只白狼厉声问道。
那只白狼呕血不止,尖嘴无力地微张,看起来已经是奄奄一息的模样,强撑着从腹中滚出几声低低的,悲凉的鸣咽。我听不懂它叫声中的含意,但从玄清道人和柳砚真渐渐凝重的面色和眉眼中掩都掩不住的焦急之色来看,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玄清道人似乎急于脱身,竟然直接与师父道:“且让你这妖畜再多活几日!”他那一副施恩的口吻实在让人牙疼。彷佛师父不过是他随时能碾死的小妖精,让师父多活几日是他格外开恩。
师父的眼睛微微一眯,眸中寒光淬淬,见玄清道人迫不及待地祭起了飞行宝碟要走,冷哼一声,忽地消失在柳砚真与另一名弟子的眼前,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师父就已出现在玄清道人的身侧。玄清道人此时已经飞到半空中,速度不可谓不快,然而师父有跳跃空间的本事,自然能在眨眼间就出现在他的身侧。师父从侧里一掌过去,急于回到派中的玄清道人遂不及防生受到了这一掌,被师父打得横飞了出去,很有两分刚刚白狼的狼狈相。
师父看着在空中勉强稳住身形,死死咬住牙关玄清道人冷道:“我可曾让你走了?”
我看到此处心中大是畅快,恨不得拍手称快,然而我此时没有手脚,只能扭扭玉体,往师父冰凉的胸膛上欢快地蹭两下以示欢喜。
师父一手按上胸前,捏了捏我,示意让我老实一些。
那玄清道长捂着受伤的地方徐徐降到黑礁岛上,柳砚真上前扶他,被他一手拂开,他怒视师父,像是恨不得把师父生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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